「你說她把你趕了出去,那她有沒有明確說明,不讓你去參觀她的處罰之時呢?」
輝的注意力被殤這個奇怪的問題所吸引了,他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沒有,她只是把我趕出去而已,並沒有說太多。」
「既然她沒有撤回邀約,那邀約就依然是有效的,輝,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
你不覺得,光芒凋零的時刻是最世上令人愉悅的事情嗎?」
殤笑了,他如此勸說著輝,試圖讓輝不要放棄之前的念頭。
而輝在聽了殤的話后,則白了殤一眼。
「殤你這傢伙,心裡到底還隱藏著多少惡趣味啊。」
「怎麼,你對此感到不適應嗎?輝,我並非善人,希望你能理解這一點。」
殤笑著搖搖頭,他換了個角度回應了輝的話。
「輝,你還記得嗎,這傢伙曾經是我們的敵人,你千萬不能聽從他的話語。
他在誘導你,他想讓你變得殘酷。輝,聽我的,不去那地方了好嗎?」
這時,塔可拉住了輝的衣袖,她這麼勸說著輝,同時也皺眉瞄了殤一眼。
「塔可,你不應該忘記,你也曾是輝的敵人。
你還記不記得,你傷害了輝來說最重要的人。
所以,你沒有資格說我,更沒有資格勸說輝。」
還沒等輝對塔可的話做出回應,殤就先開口了。
殤的話像尖銳的鋒刃一樣,切實刺痛了塔可的心。
正因如此,塔可才放開了輝的衣袖,沒有繼續勸說輝。
「你們兩個消停一點吧,我的想法不會被你們的話左右。
雖說剛才我有點動搖,但我現在決定了,我還是要貫徹最初的想法。
塔可,殤,我要去那地方看看,你們也跟著一起來吧。
等處罰結束后,我們就立刻離開這裡,不多停留。」
輝這麼對殤和塔可說著,他已然做出了決定。
不過,塔可卻因此垂下腦袋來,臉上露出了失望而又不忍心的神色。
「不…我不會跟著輝去的。既然我們不能拯救她,那我們就不要看著她被處罰呀。
輝,你怎麼能忍心看那種場面。你們去就好了,我留在這裡等你們回來。」
塔可並不打算跟著輝一起去那地方,她不忍心看那少女被處罰。
「既然塔可不去,那我也留在這裡等著好了。
如果讓塔可一個人留在這裡,那些祭司怕不是又要搞一些小動作。
反正,我也見證過太多殘酷的事情了,不差這一次。
輝,你去吧,我會在這裡等你,我很期待你能帶著一些有趣的感想回來。」
殤沒有忘記上次塔可遇襲的事情,所以他在聽了塔可的話后,也就選擇留下來等候。
「那一會見。」
輝能理解塔可和殤兩人的做法,於是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動身趕往處刑之地了。
在輝離開之後,塔可嘆了口氣,她的臉上寫滿了複雜的神情。
「你們人類,果然都很殘酷。
即便是像輝這樣還算溫柔的人,有時他也會做出這等怪異的舉動。
你們,果然和我們不一樣。」
塔可發表了這等感嘆,她坐在行李上,看著輝的身影消失在遠方的街角。
「這就是你得出的結論嗎?很無聊,塔可。
我們當然不一樣,畢竟我們不會暴走,也沒有奇特的能力。
不過,我倒是認為,除了這些外在的不同之外,我們的靈魂是同質的。
正因如此,我們現在才能相安無事的待在一起。
如果換做組織里的其他人,你早就化成灰燼了。」
殤這麼說著,他見塔可因為自己的話陷入了沉默之中,於是他就稍微放緩了語速。
「生活在片葉之地的你,卻總以為比生活在更廣闊世界的我們懂得還多,真是可悲。
塔可,這樣的你,這樣的你們,可是無法得到拯救的。」
殤終於說完了自己想表達的意思,而他注意到,塔可的眼角竟然染上了不甘的淚水。
這讓殤微微一笑,他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塔可現在的神情。
與此同時,輝也趕到處罰之地。
處罰還沒開始,輝並沒有看到那少女的身影,他只看到了正搭建著處罰場地的祭司們。
而在這些祭司之中,輝一眼就看到了衣著異於其他祭司的菌。 “這個……你想好了?可是他……哎,算了!”雞皮鶴髮的老嫗面色古怪,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眼神依舊渾濁的頹廢大叔,嘆了口氣。
“是!我的決定不會更改,他就是我的老師!”秦守堅定的說道,在圖書館中的一次交流中,秦守就真切的體會到了這位頹廢大叔的真實水準,即便是他其他的地方有不足的缺陷,但是浩瀚的知識卻讓秦守心動不已,活百度啊,這可不能浪費!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寧死不悔!”秦守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頭。
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冰藍也是一陣錯愕,頹廢大叔手心一顫,臉色頗爲動容,第一次正視秦守。
隨後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頹廢大叔灌了口酒之後,說道:“我收下你了,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忘川。”
“我也選擇這位老師!”
出人意料的是,作爲打破記錄,擁有比秦守更高潛力的冰藍竟然也選擇了頹廢大叔,這頓時讓所有的特級教師的臉色變得無比精彩,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兩個特招生全都腦子抽抽似的選擇這位頹廢老師,他可是二十年沒有收過任何徒弟了,基本上是有酒今朝醉的混日子的典型,能教導的好麼?
頹廢大叔有些意外的看了冰藍一眼,點點頭道:“你我也收下了,你的年齡稍大,實力也夠強,就作爲師兄吧。”
秦守嘴角一抽抽,暈了,自己入門比他早,怎麼還成了坑爹的師弟了?不過這是老師的安排,秦守也懶得辯解了。
頹廢大叔留下了簡單的交流課程安排以及聯絡的方式之後,就自顧自的瀟灑離開了,秦守和冰藍回到了宿舍,冰藍的行李大包小包的堆在房間門口,但是已經被拆開了一大半,推門就看到貓娘喵喵辛勤的整理衣物,在規規矩矩的認真鋪着被子,冰藍卻反常的臉色一變,衝了過去一把就捏住了貓孃的手,厲聲呵斥道:“誰讓你動我東西的!”
“哎呀!”喵喵吃痛的叫出聲來,委屈的眼睛裏盈滿了淚花。
“喂!你給我放開!”貓娘是秦守的禁臠,他怎麼會容許其他男人欺負,秦守更是高聲呵斥,但是冰藍不爲所動,秦守影舞葉迅速的衝了過去,一腳意圖踹開冰藍,但是一道不知何時凝聚出來的玄冰匹練擋住了秦守的進攻,秦守瞬間怪力發力,踢碎了玄冰,身影迅速的出現了冰藍的身後。
“雙升龍!”
秦守低喝,施展出了天天的體術,但是隻用一隻手的冰藍眼神森寒,背後浮現出了一層玄冰,圓形的護盾被震裂,至此秦守都沒有觸碰到他分毫。
“櫻花衝!”
秦守的下一步動作便是小櫻的體術奧義,短短的瞬間發力讓怪力拳的破壞力爆表,即便是擋在面前的冰之護盾也沒有多大的作用,碎裂的冰晶碎片如同瑰麗的寶石閃耀着七彩的光芒,冰藍眯着眼睛,似乎仍然有怒火在燃燒,他放下了喵喵,手中白色的極光閃耀,並且蒸騰着冰藍色霧氣,如同火焰在燃燒。
“白耀!”
極寒的冰屬性鬥氣夾雜着耀眼的極光快若閃電的奔襲而來,秦守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毫不猶豫的施展出了冰遁躲避。
“冰遁·魔鏡冰晶!”
秦守躲進了冰鏡之中,八面冰鏡環繞着冰藍,冰藍臉上露出震驚之色:“你、竟然徹底掌握了冰屬性的使用!”
“你敢傷喵喵,我饒不了你!”秦守同樣的一陣怒火在燃燒着。
他從鏡中穿梭出來,血鑽一般的寫輪眼詭異而又妖異,他體內有冰神珠,對於冰屬性傷害有着極大的免疫力,秦守高聲叫道:“你不是喜歡用玄冰斗氣麼,我就跟你玩冰!”
“冰遁·燕吹雪!”
屋內充斥着冰冷的雪花,剛剛凝聚出來,就變成了片片飛速旋轉的飛鏢,無窮無盡的朝着冰藍奔襲而去。
“冰之守護!”
密不透風的絕對防禦護罩把冰藍包裹的嚴嚴實實,彈開了所有的冰晶飛鏢。
“冰遁·冰柱!”
尖銳的冰柱從地面刺破,冰藍躍身離開,眼中閃爍着奇異的色彩,他渾身纏繞着蒸騰的寒冰氣,背後白色的極光閃耀,甚至遮蔽了陽光,彷彿進入了絕對的零點,秦守知道自己遠不是他的對手,階位要低得多,但是秦守的傲氣不允許自己認慫,他倔強的擡起雙眸,冷眼直視。
“搖光!”
變異冰屬性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千變萬化,絕對的森然壓制,彷彿光線刺破黑夜,白色的極光把地面照的千瘡百孔,擁有絕強的穿透力,無孔不入,實力強到讓人發毛,秦守也是豁出去了,雙手飛速的結印。
“冰遁·破龍猛虎!”
大片的冰晶凝聚出了一隻栩栩如生的猛虎,咆哮連連,奔襲而來,張開銳利的虎牙頂着可怕的極光,狠狠的撕咬。
但是沒到他面前就徹底消融,但是秦守還沒有結束。
“水遁·爆水衝波!”
這下子,整片公寓樓變成了水的海洋,彷彿被洪水沖垮的房屋,在森寒的極光之下,但凡是衝撞到冰藍面前的水流統統凍成了冰,栩栩如生彷彿縮影的冰河世紀一樣,秦守查克拉消耗巨大,已經額頭見汗了,但是冰藍實力絕強,現在仍然是遊刃有餘。
“就是現在!”秦守眸光大盛,之前製造出來的大量水就是爲了借用冰藍的手製造出適合施展大型冰遁忍術的天然環境,現在總算是功成了。
“冰遁·黑龍暴風殺!”
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響徹四方,一隻縮小的東方巨龍被凝聚出來,栩栩如生的冰雕晶瑩剔透,看不清龍鱗,看不到龍眼,現在秦守的能力只能凝聚出一條模糊的迷你小龍,但是其震撼力也足夠讓人嗔目結舌了,冰龍擺尾,狠狠的拍向冰藍。
公寓樓牆壁倒塌,牆柱破損,一樓是千瘡百孔,冰藍也同樣的被打出了真火。
“開陽!”
更爲璀璨的極光彷彿太陽似的,但是這是一顆冷日,但凡是光線照到的地方,統統結成了冰霜。
兩者即將碰撞的時候,一道身影闖了進來,單手抵擋住了兩人的碰撞攻擊,消失於無形。
這個人長着八字鬍,帶着金框眼鏡,一頭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金髮,化解了兩人的攻擊之後,毫髮無損,不過他臉色相當的不好看,怒氣衝衝的對兩人呵斥道:“剛入學的第一天,作爲舍友竟然互相動手了,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把公寓樓拆成了這樣!”
說着,他看了一眼千瘡百孔的公寓樓,嘴角露出肉疼之色。
“都、都是我的錯,喵嗚~~我本來想幫主人的舍友收拾一下行李,鋪鋪牀被的,沒想到……”喵喵委屈的低着頭道歉。
眼淚弱弱的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提不起怒火來,這位八字鬍的中年人赫然便是副院長,傳聞之中的那位雁過拔毛的鐵公雞,難怪看到公寓樓有了絲毫的破損就心疼成這樣,冰藍臉色微微有些舒緩,他淡淡的看了喵喵一眼,道:“我的東西,不準任何人動,記住這一點。”
喵喵委屈的更厲害了,泫然欲泣。
秦守冷哼一聲,冷冷的看向冰藍:“我的女人,不是你能隨便職責打罵的!”
冰藍眼眸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之色,酷酷的撇過頭,從懷裏甩出一袋金幣交給副院長:“副院長,這是我衝動造成的,爲此我會做好全部的補償的。”
鐵公雞副院長看了一下錢袋裏的金幣,原先怒氣衝衝的老臉頓時換成了笑眯眯的樣子,和煦的笑道:“知錯能改就是好事,念在你們是初犯,我就不讓你們寫檢討扣你們學分了,事後我會派人來修理的!”
說完,副院長得意的揚長而去,不過沒人聽到他嘴裏低聲的喃喃:“同樣的冰屬性,真的只是巧合麼?”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喵喵可憐兮兮的眼角掛着淚痕一個勁的道歉。
冰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道歉:“我只是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僅此而已。”
“給我一年時間,分分鐘虐爆你!”秦守豎起中指,冰藍不解其意,一頭霧水的看着秦守比劃。
秦守氣的鼻子都歪了,最後冰藍跟秦守約法三章。
“第一,未經我的允許,不準進入我的房間,動我的東西,以及詢問關於我的私事!”
“第二,不準帶任何外人進入公寓,即便是你的女友也不行,要快活去學院外面,否則別怪我動手!”
“好說!這些我都能辦到!那麼第三條呢?”
“第三條我還沒想好,以後再說,現在就遵照上兩條辦事!”冰藍板着一副棺材臉,淡漠的說道。
“切!面癱,冰塊男!”秦守不屑的鄙夷,冰藍沒有理會秦守,碰的一聲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喵喵弱弱的說道:“主人,日用品損壞了好多,又要出去買了。”
秦守深情的說道:“沒事,只要你沒事就行。”
喵喵眨眨眼,疑惑的指着自己:“喵喵是日用品?”
某禽.獸點點頭,認真的說道:“不,你不是日用品,而是‘日’用品!” 在這處罰之地,輝再次見到了菌。
看著站在一群祭司中央的菌,輝這才注意到,菌的衣裝居然這麼與眾不同。
閱讀封神系統 和其他祭司相比,菌的衣服上多了許多單色的點綴。
雖然那些點綴的構造很簡單,但卻讓菌顯得更為莊嚴。
輝當然明白,正因為菌是這場處罰的實施者,所以菌的衣服才會和他人不同。
「之前碰面的時候我還沒注意到菌的衣服,看來只有通過對比,才能顯出差距。」
輝這麼自語了一句,他同時也將視線從菌身上移開了。
畢竟輝來到這裡的目的是為了見那少女,所以輝就環視起四周,想要尋到那少女的身影。
而在這時,菌看到了輝。
為什麼這傢伙來到了這裡?他的同伴又去哪裡了?
他在四處張望什麼?他又在尋找什麼?
真的太奇怪了,他沒有任何理由來到這種地方。
菌看著環顧四周的輝,她難免會陷入沉思之中。
「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正當菌糾結輝為什麼會來這裡的時候,年老的祭司開口了,他打斷了菌的思考。
「不,沒什麼,處罰會如期進行。
不過,您發現那個外來者了嗎?我總覺得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菌並沒有對老者隱瞞什麼,她這麼說著,伸手為老者指明了輝所在的方向。
年老的祭司順著菌的手指,自然也看到了輝。
「只有他一個人嗎?」
頂級豪婿 老者看著輝,他反問了菌一個問題。
「是的,只有他一個人,我沒有看到他的同伴們。
明總每天想發糖 您說,我們要不要趕走他呢?」
菌不想讓任何人破壞這次處罰,所以她之所以像這樣擔心也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對於菌的提議,老者搖了搖頭。
「不用擔心他,他還很青澀,就像你一樣,菌。
如果是那個危險的男人來到了這裡,那我們就必須要警戒了。」
老者對菌笑了笑,他對菌點點頭,示意她不要多想。
「可是,我還是覺得他有點問題。」